水润郫都:望丛荷影里的千年治水新章
成都,因水而生、因水而兴、因水而荣,李冰兴水利而修建都江堰留下千年世界文化遗址,文翁“修兴湔江”造就独一无二的“湔水九分”壮阔景观,有了“纵贯三百里,润泽两千年”的天府平原,数千年来,成都从未停止过对治水的脚步。风生“水”起,点“水”成金。
为进一步宣传展示我市具有代表性的水文化和水经济示范点,“红星新闻网携手成都河湖”联袂推出“乐水成都”专栏,讲好水润天府故事,带大家一起感受水美城兴下的千年锦官城。今天,我们聚焦郫都区望丛祠,探索望丛荷影里的千年治水新章。
夏日的望丛祠,一池清荷悄然绽放。粉白花瓣映衬着碧水,锦鲤在清澈池水中自在游弋。这方承载着古蜀厚重记忆的圣地,正以水清岸绿的崭新面貌,向世人展示郫都区水环境治理的动人答卷。
荷花摇曳的望丛祠(摄影:吴渝)
望丛溯源:古蜀治水的智慧之光
望丛祠的悠悠荷香,仿佛穿越时空,将我们带回那个洪水肆虐的古蜀王国。祠内供奉的望帝杜宇、丛帝鳖灵,正是古蜀治水史诗的开创者。
二千七百年前的西周末年,望帝杜宇在郫县建立了蜀国第一个有文字记载的首都杜鹃城。相传望帝杜宇教民农耕,又教巴族人务农,因此古时候四川人把杜宇视为农神,春耕要先祭杜宇。杜宇晚年,成都平原洪水为患。杜宇丞相鳖灵“决玉垒山以除水害”(玉垒山即都江堰宝瓶口那座山)。鳖灵劈开玉垒山,凿出宝瓶口,疏通岷江之水,变水患为水利,化西海为田畴,使川西平原从鱼凫时代直入到农桑时代,并且奠定了都江堰工程的基础。后望帝退隐西山,禅让帝位于鳖灵,称丛帝,丛帝死后葬于今郫县城南,后又建丛帝祠,南朝齐明帝时又把望帝陵从灌县迁至郫县丛帝祠,二陵一处,合称望丛祠。
望丛祠(摄影:吴渝)
望丛祠(摄影:吴渝)
丛帝的伟业:决玉垒山以除水害
古蜀史书《蜀王本纪》记载:“时玉山出水,若尧之洪水。”面对滔天洪灾,丛帝鳖灵受望帝之命,“决玉垒山以除水害”。他率众开凿疏导,将肆虐的洪水引入长江,奠定了成都平原“陆海”根基。这一壮举,比著名的李冰都江堰工程还要早数百年。
群众在蜀水博物馆观看丛帝治水视频(摄影:吴渝)
精神的传承:治水乃安邦定国之根本
望帝禅位于治水功臣鳖灵,彰显了古蜀先贤对水利的极端重视。鳖灵化杜鹃的传说,更寄托了蜀地人民对治水者永志不忘的感恩。望丛二帝的协作,是责任担当与智慧勇气的完美结合,其精髓跨越千年——治水乃安邦定国的根本大计。
望丛祠内的鳖灵治水浮雕(摄影:吴渝)
古今对话:从古蜀到现代的治水延续
古蜀的玉垒山疏导工程与现代河长制,看似时空远隔,其精神内核却惊人地同频共振。郫都区密布的水网间,活跃着一支特殊的队伍——河长。从区委书记、区长担任的总河长,到街道、村(社区)级河长,一张覆盖全域的治水网络已然形成。日常的巡河护水,细查看水质、清理零星垃圾、排查排污隐患。这样的日常巡查,在郫都区各级河长中已成铁律。河长APP实时记录轨迹,问题“发现-上报-处理-反馈”形成闭环。
望丛祠的古蜀五祖历史文化长卷浮雕(摄影:吴渝)
鳖灵治水,着眼的是整个水系的疏导与利用,是宏观视野下的系统治理。今日的河长制,同样强调流域统筹、水岸同治、部门联动,追求的也是水生态系统的整体健康与良性循环。一古一今,皆摒弃头痛医头之短视。
责任体系的进化:人水和谐的追求
鳖灵受命于望帝,责任清晰。河长制则通过明确的层级设置与职责清单,将河流管理责任精准压实到具体“人”。从帝王专责到现代“首长负责、分级管理、社会参与”,责任体系更趋严密科学。
古蜀治水是为了生存与发展。今日的治理,目标更升华为“绿水青山”的生态之美与“人水相亲”的生活品质。望丛祠畔重现的清水芙蓉,正是这种诗意栖居理想在当下的生动映照。郫都居民在清水绿岸间漫步休闲,享受治水带来的生态福祉,重现了古人渴望的“与水共生”画卷。
郫都区水系发达(摄影:吴渝)
千年望丛祠:跨越时空的水文化纪念碑
荷影摇曳的望丛祠,如同一座跨越千年的水文化纪念碑。它无声诉说着鳖灵开凿玉垒的洪荒伟力,也欣喜见证着今日河长治水的精细耕耘。从古蜀先民驯服江河的筚路蓝缕,到如今“河长”守护碧水的点滴之功,对水的敬畏、治理的智慧、家园的责任,始终是流淌在这片土地血脉中的永恒主题。
古蜀先驱牌坊(摄影:吴渝)
望丛祠内荷花盛开美景怡人(摄影:吴渝)
当望丛祠的荷花年复一年映照清澈水面,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水环境的持续向好,更是一部仍在续写的人与水和解共生的壮丽史诗——这史诗的每一页,都铭刻着从远古洪荒到数字时代的治水意志与文化传承。
文字:吴渝
编辑:吴渝